朋友喜歡收藏舊香港紙幣, 每次見面他都興高采烈的向我介紹他每張珍藏的歷史,價值以及背後的故事, 最近尋且將他的藏品展放他經營的商鋪門口, 可見其瘋狂程度. 徵得他的同意, 現將他的展品在我的網誌內張貼, 公諸同好. 你也曾見過/用過這些"銀紙"嗎? (註: 簡介為我朋友原裝正本的手筆, 我只是轉錄而已).
(1) 1935年版壹圓紙幣
1935年10月12日發行,印有英皇喬治五世肖像,這是香港政府第一張發行鈔票,因當年國際銀價高幅飆升,當時市民使用銀圓銀價值,貴過銀圓面值,被人大量收購,而市面嚴重缺乏小面值貨幣,當時政府通過立法,香港貨幣由與銀價掛鉤改變為與英鎊(即黃金價值)掛鉤。 由於英皇喬治五世在1936年1月20日去世,發行鈔票上肖像人物短短3個月就去世,所以被人戲稱(死人頭)鈔票,在當時社會比較保守,對於死人有關物品有所忌諱,所以可以收款時如果可以選擇時,一定收滙豐銀行有不列顛尼亞女神頭像一元鈔票(一般稱羅馬兵頭)。由於留存到現在比較少,紙幣品相比較好冇穿冇爛冇水洗過,有齊四個角(白淨)現時時值約一萬元,如果有美國錢幣評級公司比高分評級分數,市值以約數萬元左右。
(2) 1939年版壹圓紙幣
1939年11月21日起發行,沿用英皇喬治六世肖像,喬治六世 1936年12月11日至1952年2月6日在位,英皇喬治六世本人十分害羞,天生患有口吃。當他得知1936年繼位為愛德華八世的兄長最終決定為了婚姻問題而退位,自己將繼承王位時,他十分不愉快。後來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名澳大利亞的語言治療師,成功改善了國王口吃的毛病,並在二次大戰,戰爭初期發表聖誕節國王講話,加強鼓舞國人對抗德國士氣。 1939年6月國王和他的夫人訪問美國,英國的國君訪問美國這還是首次,揭開和美國聯盟對抗德國序幕。1937年7月7日日本全面侵略中國,到1937年底沿海大城市相繼落入日本控制,部份富裕或有才能中國人,逃難由英國保護香港,因而人口一時增加使香港添加繁榮。
(3) 1941年版壹圓紙幣
1941年12月13日至25日發行,這是一個日本入侵香港時應急鈔票,當時因戰亂大部份商店關門,市面出現大量小販現金流動嚴重缺乏,政府為應急徵用在北角有印刷廠的商務印書館,在行將運至大陸一批中國銀行五元鈔票上,加印(香港政府壹元)字樣。 這張鈔票由12月25日香港投降後,連同香港其他鈔票都繼續使用,直至1943年6月港幣和其他貨幣一概禁止流通,如果在市民身上或者家中發現有香港鈔票和其他貨幣一律嚴懲,(以當時嚴懲標準如不當場打死算是相當幸運),在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後,其他港幣都恢復使用,唯獨這一款鈔票因同大陸鈔票相同,容易產生混亂,所以政府在重光之後回收及銷毀,因其流通期只18個多月,是香港鈔票珍品之一。
(4) 1945年版壹圓紙幣
1945年發行,沿用英皇喬治六世肖像,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一個重要的新問題,就是香港主權應該歸屬哪個國家。當時輿論普遍認為,香港是殖民主義與帝國主義的象徵,加上中華民國在戰爭過程中已躋身大國之列,亦希望消除所有不平等條約和治外法權;以及日軍將香港視作廣東戰區的一部分,所以應把主權交回蔣介石為首的中華民國。 另一方面,英國則強烈希望戰後保持所有遠東殖民地,包括香港這個英國的遠東海軍基地及商業中心,所以英國在日本投降前已計劃派軍隊快速收回香港,並盡速建立軍政府,1945年8月30日,英國皇家海軍少將夏愨抵港。 8月31日,夏愨刊憲宣布成立由英軍領導的臨時軍政府,恢復英國對香港的主權。因英國不承認日本戰時軍票,市面缺乏鈔票可用,在這個背景下,英國火速印刷大批鈔票到港,穩定經濟及主權問題。
(5) 1949年至1952年版壹圓紙幣
1949年4月9日發行。沿用英皇喬治六世肖像。當時,中國大陸正爆發國共內戰,國民黨軍隊兵敗如山倒,半璧江山已淪入中共手中,1949年開始,兵敗山倒的國民黨部隊在炮火中後撤,英國人統治的香港成為難民避難所,「夜晚樓梯口瞓滿人,成條青山道都係咁。女人抱住細路乞食,樓上嘅人用報紙包住冷飯菜汁掟落街,難民猛嗌多謝。」大批國軍來到廣州,來不及登船去臺灣,只好沿鐵路走到香港。「有人仲拎住槍,來到香港邊境先繳械。」------及----- 1952年1月1日發行。二次世界大戰後,國王的健康狀況迅速惡化。由於長期吸煙,喬治六世患有嚴重的肺癌。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是在倫敦機場歡送出訪非洲的長女伊莉莎白。1952年2月6日,因血栓形成在睡夢中去世,遺體安葬在溫莎城堡。
(5) 1952年版壹圓紙幣
1952年7月1日發行。換上女皇伊莉莎白二世肖像。共印有7個不同年份發行,直到1960年因壹圓價值開始降低,而一般市民使用量大增,政府決定用紅銅/鎳金屬做硬幣。 從1951年起喬治六世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伊莉莎白開始代替父親出席在公開場合中。那一年她訪問了希臘、義大利和馬爾他。10月她又訪問了加拿大和華盛頓。1952年1月伊莉莎白和她的丈夫菲利浦又訪問了澳大利亞與紐西蘭。2月6日他們在訪問肯亞時得知伊莉莎白的父親已經去世。在她繼位的那一刻她正在一個樹上旅館中。她的加冕典禮於1953年6月2日在西敏寺舉行。
雖然曾經寫過不少童年往事,但童年的所見所聞和趣事這麼多,又豈是短短 "童年往事" 中的幾十篇網誌所可以盡錄? 今日年紀漸長,童年的記憶竟不自覺地在腦海內閃現,每個片斷都觸動著我的神經末梢,引發著種種甜酸苦澀的感覺。 然而這些片斷我無法歸類,索興以“童年瑣事”為題目寫幾篇網誌,將幾件印象較為深刻的經歷在此以文字記錄下來與你分享。 我想,你,我,他也該有不少相同的小故事藏於心底,雖然微不足道,但卻窩心暖胃,那你可有興趣拿出來與別人同享嗎?
(1)捉蟲
母親喜歡在深夜酣睡之時夜襲. 她“深夜到訪”並非如電影上那些溫馨場面般檢查我們是否蓋好被,而是作私人身體檢查(以下描述有點啜核,請網友先作心理準備). 她先會脫掉我們的睡褲,然後 "槭" 開我們的“蘿柚”,檢查我們的肛門,看看有沒有寄生蟲。 6,70 年代食物和用品都較為污穢,小孩子喜歡幫襯街邊小檔,又或者隨意東摸西捏的,玩耍後又沒什麼衛生意識,先洗手後吃飯的習慣,因此染上寄生蟲的機會大增。 我小時候亦不能倖免,生過寄生蟲。 母親發現後便強逼我們吃唐拾義杜蟲散; 那唐拾義絕對是我們童年時的噩夢,至今想起來我也有點反胃的感覺。 不要誤會,唐拾義杜蟲散其實一點都不辣,也不苦,它只是一樽白色的粉末,服用時溶在溫水中吞服,如此而已。 但不知怎地,唐拾義給我們的感覺很恐怖,孱孱滑滑的讓我覺得很噁心, 每次要吞服的時候都要和那小茶匙的白色粉末搏鬥上好半天,最後在母親厲言疾色的呼喝, 甚至是藤條的威嚇下才一飲而盡.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每次喝完唐拾義後總覺得胃在七上八下的抗議,連晚飯都吃不下,你可以想像唐拾義的威力。 但說也奇怪; 每次每當母親發現“蟲跡”,只需一劑唐拾義,寄生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也是為什麼母親奉唐拾義為零丹妙藥的緣故。 而由於我曾吃過不下於七,八次唐拾義杜蟲散,以至我對此老牌成藥有童年陰影,終此生我對唐拾義的其他成藥都敬而遠之。 哈哈, 這與藥效無關,事實上單以其杜蟲散而言,可謂效用超著.
(2)出淡汗
母親夜襲的體檢其實不限於察看我們是否生蟲,她還要檢測我們有否出淡汗. 試淡汗的做法其實甚是原始; 以舌頭舔我們的背脊上的汗“試味”而已。 我至今仍不太明白,她怎樣判斷我們是否出淡汗,以汗的鹹淡程度? 那麼怎樣的鹹淡度才算是淡汗? 這個疑團放在我心中幾十年,我想是無法解開了。 差點忘記告訴你,出淡汗在傳統家庭保健常識來說是身體虛弱,底子不足的徵兆。 我童年時也曾被母親判斷過為出淡汗,母親因此煲了幾餐當歸給我喝,但我卻虛不受補,晚上流鼻血,早晨醒過來驚覺整個枕頭血跡斑斑的,母親這才作罷。 為了治淡汗,母親四處打探,朋友為她找來個偏方; 那便是以“紅茶渣和咖啡渣洗澡”。 那會兒我們住在爹核士街,對面是香園大排檔,母親有咖啡癮,每天早上我都要為她往那裏買咖啡,所以跟老闆頗熟,反正紅茶和咖啡渣是無用之物,他也不介意留起來送予我們。 如此我便天天以紅茶渣和咖啡啡沖涼。 說也奇怪,以此偏方“治療”後不到一個月,母親便宣稱我流淡汗的毛病已經治癒了。 我自己是全然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同,身體也沒任何異樣,唯一的分別是不需要與紅茶渣和咖啡渣共浴,說到底那種感覺和味道總是怪怪的。
(3)挖耳
我童年時最享受與母親單獨相處的時光,要算是她給我採耳的時候。 小時候印象中母親算不上和藹可親,雖然不經常以藤條相加,但也甚少和顏悅色,加上我們是舊式家庭,父母很少主動以身體語言和動作親近子女(如擁抱,吻面)等,而我與母親最親近的身體接觸,除了嬰兒時代的為我洗澡外(當然現在已全無印象),便是大概每個月一次的為我採耳. 母親大多數是在我們剛洗完澡後替我們採耳,她會先坐在椅上,命我們把頭枕在她的大脾上,然後用一枝銅制的耳挖替我們採耳(那枚銅耳挖可說是我們的傳家之寶,年紀可能比我還要大,可惜前幾年不知怎麼遺失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頭枕在母親軟綿綿,暖烘烘的大脾上,耳洞給耳挖鑽來鑽去,癢癢的帶點痛,但絕對是妙不可言的享受。 我是“油耳”(即耳垢比較濕),所以採耳需時比其他的兄弟要長一點,故此享受的時間也較多。 那時候我在想,假若母親平日都能如採耳的時候般溫柔和親切便好了。 如今除舊式理髮鋪外,相信再沒有地方提供採耳服務了(當然技術怎樣高超的採耳師傅所提供的感覺都沒可能與母親相比)。 今天我偶爾用棉花棒清理耳垢,都會想起母親那雙巧手, 和那雙溫軟無比的大腿。
(4)玩升降機和按門鐘
我可算是半個頑童/街童,父親固然因為事忙無時間管教我們,即使母親亦終日埋首家務,無暇去理會我的課餘活動。 小學的時候每當放學後,以至星期六, 日的放假天, 有時候是奉母親之命外出買東西,有時只是偷得半日空閒, 我都喜歡上街溜溜韃。 除了逛雜貨鋪,士多以及玩具店等“正常活動”外,我亦喜歡玩一般頑童的玩意;玩升降機及按人家的門鈴。 我想成長於 6,70年代的小孩子都參予過這些活動罷。 我經常到訪的“玩升降機”遊樂場是位於爹核士街和卑路卑街交界的堅尼地大廈. 即使在 6,70年代, 堅尼地大廈在我眼中已是一座舊式大廈,然而正因為它是舊式大廈,沒看更把守, 這才方便我們“來去自如”。 更有甚者大廈的升降機是老式的“拉閘”設計,我們玩厭了簡單的升降機上上落落後,喜歡在升降機升/降至樓層中間時把升降機閘拉開,這樣升降機便會停在那裏,增加玩升降機的刺激感。 然而上得山多終遇虎,有一次我們(我和一個同學)在玩得興高采烈之際,不料樂極生悲,電梯竟然宣告罷工,不管我們如何擺弄升降機閘,電梯仍是紋風不動的停在那裏。 那年頭大廈沒什麼電梯警報系統,大廈又沒有看更,我們徒自在電梯內喊破喉嚨也沒人理睬/知道。 如是者不知過了多久 (在我的感覺來說好像是整輩了),我們甚至以為會死在電梯內之際,忽然聽到人聲,然後不知怎地電梯竟然恢復運作, 送我們回地面大堂. 逃出生天後我們差點兒相擁而哭,自此亦戒絕了“玩升降機”這個遊戲.
不玩升降機,我們轉而玩“按門鐘”。 正如前文所述,6,70年代的單棟大廈大都不設看更,誰都可以自由出入,這樣便利便我們這些頑童“入場”玩“按門鐘”的遊戲。 遊戲的玩法不在此贅述了,大底是按完人家的門鐘後一溜煙逃掉,讓人家開門後摸不著頭腦。 大膽一點的是按完門鐘仍施施然後往上層/下層慢慢走,當人家開門找不著按鈴人,頑童們會以一臉無辜的表情說不知道,自己只是偶爾經過而已。 我玩“按門鐘”最驚險的經歷要算是有一次我和一個同學分別按上,下層的門鐘,我按上層,他按下層,按完門鐘後我們一起往樓下奔去,不料我經過下層時戶主已經應門鈴聲而出,一把將我拉住,並恐嚇說要打電話找我家人來興問罪之師。 我當然百般辯解,說他家的門鐘不是我按的(實情也是如此,我沒有說謊啊!)如此擾攘了大概半句鐘他才悻悻然的放我走,此後我也不敢再以此為樂了。
童年瑣事(現在回想起來是趣事,樂事)又豈只這幾件,有機會再和你分享。
由於YAHOO關閉了 BLOG 的存託服務,這幾個月來我這個 電腦盲(國內稱之為“菜鳥”)被逼在各大電腦平臺中游走,研究其 BLOG 寄存服務的優劣點及其 ”USER FRIENDLY” 的程度,最終仍是決定在 BLOGSPOT 這裏落腳。 但問題並不就此解決,如何將三百多篇博文以及其回應完完整整地搬到新址著實是樁讓我非常頭痛的事情,尤幸朋友中有幾個古道熱腸的“善心人士”,為我積極籌謀,最終找到位電腦專業人士,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我六,七年來積存下來的三百多篇網誌在YAHOO BLOG 關閉前悉數搬過來,讓我可以在此重新上路,在此我特意向BEN, RINGO以及JOHNATHAN幾位仁兄致意,謝謝你們幾位的幫忙。
“西環的黃金歲月”在此重新開張,老實說我真的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這個說法可能有點誇張,但多年來我習慣了想到什麼事情,感念到什麼情懷都第一時間在 YAHOO BLOG 中發表,與各位老友們分享,現在轉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老友們可能要花點時間才能尋覓到我,而我更要自我重新培訓,去熟習 BLOGSPOT 的操作。說實話這幾年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 YAHOO BLOG , 另覓新巢的想法; 但平心而論,除了怕一班老友迷路,找不到我外, YAHOO BLOG 的操作在我而言算是比較簡易,大部分的功能如編輯,網誌甚至於版面的更新都可以在網頁的層面操作,可謂簡單妥當,而 BLOGSPOT 以及其他網誌存托網站都需要先點擊往"設定", "版面配置" 等頁面操作, 比較麻煩. 這個批評容或有點不公平,但願隨著寫BLOG的日子長了後,一切會順暢起來。
在停寫“西環的黃金歲月”這段日子裏,不斷收到各位老友記的電郵及留言,詢問及催促我儘快重新開始寫BLOG,各位隆情高義,自當銘記於心。 正如我在前些時的網誌中說,我已視此網誌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雖然我的人生甚為平淡,但“一人有一個故事”,我肚內裏仍有很多故事希望與各位分享,老友們若不嫌棄我野人曝暴,我當繼續以此網誌與大家訴說我的童年往事,所見所聞,以及所見所想。
此篇網誌與各位見面之日,該已是馬年的新春,於此謹祝大家馬年吉慶,萬事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