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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27日 星期五

點解?


 


我這個網誌一向都只寫一些與懷舊和童年有關的人和事, 但今次我想來一次例外, 談一下(其實是宣洩)自己對現今傳媒 (主要是報章雜誌) 在新聞處理的手法和文字使用的感受.


 


說實話, 多年前伊始我已對坊間的報章周刋的報導手法很不以為然 (以社會科學的語言來說便是公信力高).  不知道從甚麽時候開始, 我們一向專重的傳媒工作者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為甚麼一個富商的女朋友生孩子可以連續幾天霸佔著頭條,  而前玉女歌星的男朋友夜蒲又與大眾何干, 何需如此大肆報導?  我真的不明白, 為何大部份的主流傳媒對這些所謂的新聞 (其實充其量只能算是八卦話題) 都如蟻附羶的一窩蜂地追訪, 而我們則被逼每天追看著事態的發展.


 


我當然知道傳媒嗜血的本性, 最喜歡的是[死人塌樓].   題是, 在今日香港如此畸型的傳媒生態, 激烈的競爭將新聞娛樂化已成了可逆轉的潮流, 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於是管事實的真相抑或事情的輕重如何, 傳媒都用掏糞坑的追訪方式去挖掘富商/名人的私隱, 然後加以十二分的煽情去報導, 其取態既公正也專業.  之所如此是因為報章/周刋的決策者相信只有如此才可以將新聞做大, 才可以提升報章周刋的銷售; 然而這種三分顏色上大紅的做新聞的手法,  卻戮破了新聞從業員(如果我們仍統稱這些報章周刊的僱員為新聞從業員的話, 否則的話我又想不到該如何稱呼他們) 的底線, 即以專業操守作客觀報導和純以煽情的手法渲染新聞來剌激銷路的分水嶺. 


 


令人沮喪的是, 現今的傳媒界奉後者為經營手法的金科玉律, 於是報章周刋的新聞內容便成了[SUPPLY SIDE ECONOMY], 不管你喜歡與否, 都得硬啃這些無聊頂透的新聞(從傳媒的運作原則而言, 名人辛秘與大衆的利益和知情權何干?).   更嚴重的是, 編寫這些新聞的取向和價值觀大有問題, 對思想正在發軔的青年來說簡直是滲滿了三聚氰胺.且用上述的例子來做個詮辭, 前玉女歌星男友夜蒲的放浪行徑給狗仔隊攝入鏡頭, 即被傳媒[義正嚴詞]地冠以[世紀賤男]的惡名, 先不論這世上唯一可以因為這件事而怪罪於他的只有他女朋友一人, 即使以事論事, 為何個別城中富豪換女朋友如走馬看花的, 尋且更誕下愛情結晶品, 怎麽又不見傳媒作任何道德性的批判? 說到底, 這是選擇性的雙重標準, 傳媒惟恐被財雄勢大的富豪狀告而己.  我無意在此作任何道德性的評論, 舉上述例子只是想說明一個事實, 新聞取態被市場牽著鼻子走可以做成很荒謬的效果.


 


說到底, 我從來對只有報導死人塌樓/名人辛秘才會吸引讀者這個新聞剪裁取向抱有非常大的懷疑態度.   說一句外行話, 我認為好人好事其實也該有很大的市場 (只要是 “遵命編輯”便成), 為甚麼我們的報章硬是要充斥著負面新聞?  幾個月前, 有些報章[破例]地報導何文田有個熟食檔的老板為長者提供免費粥麵, 一時間使他成了短暫的城中名人.  我自己沒有去幫襯過, 但朋友當中原來有不少曾經特意去探訪/捐錢支持他, 有些甚至帶小朋友去親身感受這種在香港快要失傳的守望相助的精神.  大衆之所以知道香港有這末一個默默地為社會去增添一些正能量的人, 就是來自報章的報導?  誰說好人好事沒有市場?  這件事說明了好人好事, 只要加上適度的包裝, 也可以引起讀者的興趣, 從而剌激銷路.  不單如此, 更重要的是, 這是一個移風易俗的工程, 報導好事使讀者們取得正面的訊息; 做好事未必有好報, 但起碼在社會上將會取得認同 , 表揚 (可笑嗎?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在今日的世界竟需要[特此闡明]).


 


促使我寫這篇網誌的[引爆點]是前些時經過便利店, 看到某周利刋的標題是[還XX(某富商女朋友)清白, XX(某富商)賜姓].  我愣了一會才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那是說早 前某富商女朋友產子, 現在才得到富商承認其子/女(?)的地位, 可以冠以富商的姓氏.  我無意在此對事件的本身作任何的評論, 畢竟這是私人的事情.  使我接受不了的是, 從甚麼時候開始, 明/歌星和富豪被捧上了皇帝的御座? 舉例來說, 明/歌星和富豪的髮型師是[御用髮型師], 而富豪們的行動則是[賜予], 如此一來 他/她們實際上是被傳媒帝皇化了.  我明白這些用詞是想加深事情的戲劇性(或者加重當事人的重要性), 但與此同時卻製做了反效果.    我無法得知當事人(即被封為“御用”或被” 賜予”者)的感受, 他們或許會歡喜, 或許會不高興, 但作為讀者和公衆來說, 便有著被貶低了的感覺.  也許你會說我是太敏感了, 但這是我確然的感受.   傳媒潛意識上的媚富心態, 把大衆社會無緣無故地矮化了, 其結果是置讀者於明/歌星和富豪之下, 成了他/她們的臣民, 這是使我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與上述的情況剛好相反, 傳媒的另一種語言暴力是將自己凌架在當事人之上, 然後恣意批評他/們的私生活.    自狗仔隊風氣盛行以後, 其濫殤是把被追訪者赤裸裸地放在文字的鎂光燈下, 其一舉一動, 一言一語都具體而微的暴露在人前, 於是不管報導當事人與異性蒲吧, 抑或聯羣結隊的出埠, 一律被冠以[斷正], [踢爆]等諸如此類的動詞.   這種以揭秘的方式去吸引讀者的注意力, 從而增加銷量的手法在行內已成時尚, 見怪怪.  問題是, 傳媒的用語越來越暴力,把自己置於當事人之上, 某程度上也綁架了讀者, 使我們不知不覺地成了任意窺秘的同謀, 並處於道德高地, 恣意批評別人的旁觀者.  不要小看了這些語言的潛在影響力, 它其實逐漸地蠶食了我們客觀和自我反省能力, 最終有可能成為了思想上的電車男.


 


我暸解時代不斷在變動, 每個年代都有其特色, 所以我絕不反對潮語, 那是代表該段日子的獨特印記, 如近期大熱的[屈機], [O嘴]等, 這和70年代的 [係咁先, 唔係乜亞] 或者80年代的 [咪嚇亞叔] 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用來表達那個年代的感覺和事物的語言;  我想重申的觀點是: 不管傳媒的工作者喜歡和接受與否, 他們其實肩負著社會的責任, 因此在運作上(包括了上述所談及的新聞剪裁, 切入角度以及報導用語等) 都應該有其基本的底線, 那便是: 對當事人予以應有的尊重, 對讀者大衆負責任, 使有關的報導引致良的效果. 我知道這些說法過時, 所呼籲的也近乎於天方夜譚, 但說出來, 卻如骨鯁在喉, 吐不快, 這番話算是我對現今傳媒生態的個人的反饋罷. 

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街頭的風景




 





 





 





 





 





 





 





 





 








我總覺得, 童年時代街邊的風景比現在的生動有趣得多.


 


那年頭, 沒有甚麽廣場, 中心之類的大型商場, 最多的只是四大港資百貨公司- 永安, 先施, 新新, 大新以及日資百貨公司的先驅 大丸, 其餘的便是國貨公司如大華,裕華和華豐等 (至於英資的占飛和龍子行, 則從來不在我們逛商埸的名單之內).  ,七十年代國貨公司是名副其實的只售國貨產品, 由於包裝和質素和外國貨都差了一大截, 加上距離六七暴動遠, 一般人對逛國貨公司都總是覺得有點避忌 . 


 


我還記得我們住在中環時有一位[同屋住], 我們管叫她麥師奶, 她的丈夫雖然是國內大學畢業生, 但由於其學歷在香港受承認, 所以只能在地盤做散工, 而麥師奶本人則在大華國貨公司當售貨員.   我們搬到西環之後, 母親經常會把我們一些穿過的衣服和日用品包紥好送給她 (麥師奶的兩個兒子和我們幾兄弟的年紀相若, 以她的家境來說這無疑是個很錯的裨助).  然而每次和她見面, 我們都只是相約在大華國貨公司的後門[交收], 敢堂而皇之的進入國貨公司, 可想而知那時候一般人對國貨公司的仍是有很大的戒心.  所以當年說去[逛百貨公司]都是以港,日資為主.


 


逛百貨公司是假日的節目, 需要父母 (主要是母親) 有時間才成, [落街玩]則簡單得多了, 只要取得合理的藉口便成.  最名正言順的莫過於奉母親之名為她買些零碎的東西,  此外[去同學家温習功課], [去圖書館], 甚至[參加課外活動]也是很錯的去街理由.  要誤會, 我沒有向母親撒謊, 只是在來回目的地及活動的時間中打了點私人逛街的釜頭罷了.


 


 以今天的語言來說, 那時候的街頭巷尾其實是很富有人文風景的.  沒有高聳入雲的屏風樓, 即使是在仲夏之際, 走在街上一點也覺得悶熱, 何况兩邊林立著各式各樣, 有特色有個性的商舖, 只要你有興趣和閒情, 逛街絕對是件賞心樂事.


 


也許你會說我是個死硬派, 但我至今對逛商場的興趣真的大, 走進商場, 裏面都是千篇一律的連鎖商店 (由於租金昂貴, 次一級的商店根本無法租得起), 於是管你是逛中環的國金二期, 或者走進旺角的朗豪坊, 踫口踫面的都是那幾間大公司. 


 


另一個我喜歡逛大商場的原因是它們缺少了街頭巷尾商舖的人情味.  是嗎? 大商場的商店大部份都是連鎖式經營, 店員的流動性極高, 他們的唯一 (也絕對合理) 的目標是你最好盡快購物離去, 但舊式舖頭待客之道却是另一種光景, 店員們的資格老得可以領取長期服務獎, 有的甚至是住在附近的老街坊, 你幫襯固然無任歡迎, 買東西就是坐在那裏閒聊也無所謂,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有個老主顧打打牙較也不錯.  於是你可在[全安紙紥]中看到三嬸和權叔正興高彩烈地在聊仔經, 往前走幾步, 九仔和余伯也在口沫橫飛地在[老西盛金舖]內講馬講波, 這些人情暖意在冷氣[]人的大型商場是可能找得到的.


 


童年時代很喜歡逛街, 走在街上, 陽光灑在凸凹不平的路面, 沒有高聳的大厦, 當然也沒有刺眼的玻璃幕牆, 極目望去是遼濶的空間, 兩邊是一家連著一家的店舖, 而每間店舖都有自已的特色(我總覺得, 在小孩子的眼裏, 所有事物都是新鮮有趣, 而空間也被擴大了, 你有同感嗎?) 最引人入勝的是, 貨品的擺設雖然看似是雜亂無章, 但其實都各自有各自的秩序, 如果你是熟客, 不難在層層貨品中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 我最喜歡去雜貨舖買東西了, 那些伙計看著我年紀小, 每次都塞一些甚麽給我, 有時候是一把蝦米, 有時候是一塊冰糖/片糖, 讓我一邊啃一邊走回家, 算是一點小外快罷).  於是, 沿著大街拐入小巷, 轉入/出每個角落, 又是豁然的一個新光景, 走著走著, 又已是回家晚飯的時間了.


 


其實除了風景外, 街頭的風情是可以聽得到的.  曾聽過長輩憶述賣雲吞麵的小販深宵挑著麵檔踏遍大街小巷叫賣[銀絲細蓉]的往事.  余生也晚, 未能恭逢其盛, 此外我也只在電影中看過叫賣飛機欖的場面.  在現實生活裏我聽到過的叫賣聲有:


 


[剷刀 -------磨較剪] - 小販揹著手動石磨為主婦們翻新厨房器具


 


[-------裳竹] - 賣掠衫竹小販肩負著一大綑掠衫竹音韻悠揚地沿街叫賣


 


[收賣-----爛銅爛鐵] – 收買佬肩挑著兩個竹籮逐層逐户的叫喊, 户主們把破爛的鐵/銻水壺/煲拿去換取一元幾角來幫補家計


 


炎炎夏日, 躺在床上午睡, 忽然間耳邊朦朦朧朧的傳來若有似無的叫賣聲, 那蘯漾的餘音彷似催眠曲, 的把人送入夢鄉.




 

2009年3月6日 星期五

兒童樂園

 


 


那天, 偶爾在朋友家中看到他的珍藏 - 幾十本陳年的兒童樂園, 愛不惜手之餘便央求他把部份封面復制到光碟上讓自己仔細欣賞.  想來, 橫跨5090年代的兒童樂園絕對是幾代香港兒童的共同回憶. 朋輩之中, 不少人是看[兒童樂園]長大的 (或者掉個頭來說是兒童樂園看著他們長大的, 一笑), [兒童樂園]不僅陪伴著我們成長, 更是不少人珍貴的童夢.


 


 


兒童樂園和我這一代的小孩子的淵源著實太深了, 你可以在任何小朋友的聚集地找到它, 圖書館, 閱讀室, 小童羣益會等等, 而我[] 兒童樂園最多的場地則是-[飛髮舖].  理髮在童年時代從來都是件苦差, 先不說坐在小板櫈上枯等是件既苦悶又無聊的事情, 那個小孩子會喜歡給[飛髮佬]按著頭, 用一個類似老虎鉗的工具在頭,頸上剷來剷去? [飛髮佬]們也真懂小孩子的心理, 差不多所有的[飛髮舖]都備有一大堆兒童恩物; 連環圖啦, 漫畫啦, 以及較益智的兒童樂園和小朋友畫報供小朋友翻閱 (理完髮後除了可留在那裏繼續刨漫畫, 另外更加送椰子糖一顆). 


 


 


當然你不可以有甚麼要求; 那裏的兒童樂園通常都是殘破不堪, 有缺封面的, 有缺封底的, 有缺中間幾頁的, 總之是很難找到幾本是完整的, 盡管如此, 我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入迷.  記得有一次我看得太投入, 即使己理完髮仍然捨不得走, 留在那裏繼續看, 忘記了回家吃飯,  最後要勞動母親來抓人, 回家後自然免不了享用了一頓藤鱔燜豬肉.


 


[兒童樂園], 不得不簡述一下它的出處,  原來它誕生的背景頗為複雜.  [兒童樂園] 是由友聯出版社負責印行, 它是一家有右派色彩的出版社, 曾出版過一些反共書報. 由於當年意識形態壁壘森嚴, 既然右派擁有兒童樂園這個基地, 左派自然也不甘示弱, 另外攪了本[小朋友畫報]唱對臺戲,  於是乎五十年代左右派鬥爭的舞台竟伸延至香港的兒童讀物的範疇.  兩本兒童讀物雖然有著不同的政治背景, 猶幸主編們一直堅守著兒童讀物該為兒童帶來益智資訉和歡樂的原則,  致使兩本兒童讀物沒有怎麼受到政治的干擾, 而兩本兒童讀物亦保持了應有的童真.


 


兒童樂園主要由羅冠樵, 戚鈞傑等負責編輯,  社長一職則由張凌華出任 (由於兒童樂園太受羅冠樵的影響, 有好一段長時間我還以為他便是兒童樂園的老闆). 兒童樂園說到底都只是一本以小朋友讀者為對象的半月刋, 又沒有甚麼廣告收益, 所以即使銷量不俗, 盈利仍然不會太高 (順帶一提, 兒童樂園的銷量其實很驕人, 全盛時期的銷量曾高達五, 六萬本, 即使九四年停刊前仍可每期賣出萬多兩萬本, 這個數字比現時不少暢銷的八卦雜誌更高).


 


雖然如此, 兒童樂園的經濟情况一直都不是很好,  由於人力資源所限,  因此兒童樂園由資料搜集, 撰稿, 繪畫, 上色及校對等大都是羅, 戚二人包辦.  雖然人手緊絀, 但極少脫期, 沒讓小朋友們失望. 兒童樂園之所以如此吸引, 除了內容趣味盎然, 生動活潑外, 更重要的是, [兒童樂園] 全書均以人手繪製, 且很早即以全彩色印製, 版面七彩繽紛, 對小朋友來說, 無疑是比黑白單色的連環圖更具吸引力.


 


說到兒童樂園的內容, 最經典的角色當然是[小圓圓], [小胖]和 [大耳王] 等.   她/他們都是臉蛋紅紅, 笑語盈盈的天真小孩子.  至於內容則有[播音臺], [成語故事], [ 中國神話], [歷史故事], [民間傳奇], [中外名人/偉人故事], 以及後期甚為受歡迎的 [Q版西遊記] 等.


 


你可能不知道瘋魔一的時的 [多啦A夢] 漫畫( 即[叮噹] ) 是一九七三年在兒童樂園率先連載的, 而叮噹, 大雄, 靜宜, 牙擦仔和技安這些中文譯名亦是由社長張凌華女士所改的 (坦白說, 我到現在仍未能接受 [多啦A夢] 這個聽起來很是礙耳的新譯名 (聽說叮噹的原作者藤子.A.不二雄臨終前的遺願是要將全世界叮噹漫畫都統一改回原名多啦A夢), 這在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但對我們這一代叮噹迷來說便感到有點若有所失和格格不入了.


 


其實我愛看兒童樂園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羅冠樵老師的畫, 羅冠樵是兒童樂園的主編, 差不多所有的封面都出自他的手筆, 畫中的主角都是紅粉腓腓的小孩子, 或在海邊嘻戲, 或在天臺賞月, 筆觸細膩, 色彩艷麗, 予人一種很心曠神怡的感覺. 


 


我曾問自己: 為甚麼羅冠樵老師的畫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去觸動自己的心弦?  當然羅老師的畫功比一般當時流行的漫畫/連環圖高得多, 印刷也精美得多,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我想他所畫的畫的最大的吸引力是來令人暇想, 意興逸飛的構圖.  這些構圖則是源自他那顆與小朋友共同呼吸的童心 - 他實際上為小孩子描繪出他們心目中的天堂.


 


 那年頭, 我們的居住以及周遭的環境都頗為惡劣, 甚至可說是雜亂無章的, 那些住在木屋區,  或者一家五口一張床的小朋友更不用說了.  對比之下兒童樂園的封面/封底圖畫所呈現的世界是光潔明亮的, 小朋友們固然笑得絢爛多姿, 而他們所處的背景盡是風光明媚的湖光山色, 或者是乾乾淨淨的街角和張張燈結彩的天臺, 畫中的小孩子活得既健康, 又開心, 說實話是有點跟現實生活脱了節, 但卻恰好為我們灰蒙蒙的生活燃點了希望.  羅老師以他的畫筆告訴我們, 在日常艱難困苦的生活以外, 有這麼樣一個理想的世界.


 


忽然間, 我有個妙想天開的想法: 兒童樂園永不復刋似乎己是既成事實, 那末, 有心人 (主要是友聯出版社) 是否可以考慮將存世的兒童樂園編輯一下, 然後出版一些合訂本, 以嚮我們這些大朋友? 塵世流轉, 擊起了多少悲喜交加, 我們這一代對兒童樂園仍是念茲在茲的; 相信一旦成事, 這些兒童樂園合訂本將會是幾代香港人夢寐以求的收藏品.